当年春天,时常有沙尘暴来袭,一般是先天气阴沉,然后开始起风,此时(shí )总有一些小资群体仰天说:终于要下雨了。感叹(tàn )完毕才发现一嘴巴沙子。我时(shí )常在这个时刻听见人说再也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了(le ),而等到夏天南方大水漫天的(de )时候又都表示还是这里好,因为沙尘(chén )暴死不了人(rén )。
然后那人说:那你就参加我们车队吧,你们叫我阿超就行了。
第一次真正去(qù )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chē )真是感触不已,真有点少女怀(huái )春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动,然后只身去往(wǎng )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xù )坐了几次火(huǒ )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dà )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yào )停一停,虽然坐火车有很多所(suǒ )谓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lǚ )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bù )工具只要能(néng )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yī )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第三个是善于在(zài )传中的时候踢在对方腿上。在(zài )中国队经过了边路进攻和小范围配合(hé )以后,终于(yú )有一个幸运儿能捞着球带到了对方接近底线的部位,而且居然能把球控制住了(le )没出底线,这个时候对方就扑了上来,我方就善于博得角球,一般是倒地一大(dà )脚传球,连摄像机镜头都挪到球门那了,就是看(kàn )不见球,大家纳闷半天原来打(dǎ )对方脚上了,于是中国人心里就很痛(tòng )快,没事,还有角球呢。当然如果有传中技术比较好的球员,一般就不会往对方脚上踢了(le ),往往是踢在人家大腿或者更高的地方,意思是我这个球传出来就是个好球。
所以我现在只看香港台湾的汽车杂志。但是发展(zhǎn )之下也有问题,因为在香港经(jīng )常可以看见诸如甩尾违法不违法这样(yàng )的问题,甚(shèn )至还在香港《人车志》上看见一个水平高到内地读者都无法问出的问题。
有一(yī )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者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夏天气息(xī )。这样的感觉从我高一的时候开始,当年军训,天气奇热,大家都对此时军训(xùn )提出异议,但是学校认为这是对学生(shēng )的一种意志(zhì )力的考验。我所不明白的是以后我们有三年的时间任学校摧残,为何领导们都(dōu )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的样子。
然后老枪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生活,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大叫道:你丫怎么过得像是(shì )张学良的老年生活。
接着此人(rén )说:我从没见到过不戴头盔都能开这(zhè )么猛的人,有胆识,技术也不错,这样吧,你有没有参加什么车队?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me )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jǐ )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qǐ )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bú )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shì )每个人不用(yòng )学都会的。
天亮以前,我沿着河岸送她回家。而心中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夜(yè ),于是走进城市之中,找到了中学时代的那条街道,买了半打啤酒,走进游戏(xì )机中心,继续我未完的旅程。在香烟和啤酒的迷(mí )幻之中,我关掉电话,尽情地(dì )挥洒生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dào )家人找到我(wǒ )的FTO。
請(qǐng)收藏我們的網(wǎng)站:m.francover.comCopyright ? 2009-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