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土作家,我始终无法知道。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shǐ )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dōng )天的寒冷(lěng )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rén )甚至可以(yǐ )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fāng )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dì )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táng )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rì )。大家都(dōu )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反观(guān )上海,路(lù )是平很多,但是一旦修起(qǐ )路来让人诧异不已。上海虽然一向宣称效率高,但是我见过一座桥修了半年的,而且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这座桥之小——小到造这个桥只花了两个月。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fā )现原来这(zhè )个地方没有春天,属于典(diǎn )型的脱了(le )棉袄穿短袖的气候,我们(men )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都对此表(biǎo )示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结果老夏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开了改车的(de )铺子以后(hòu )我决定不再搞他妈的文学(xué ),并且从(cóng )香港订了几套TOPMIX的大包围过(guò )来,为了显示实力甚至还在店里放(fàng )了四个SPARCO的赛车坐椅,十八寸的钢圈,大量HKS,TOMS,无限,TRD的现货,并且大家出资买了一部富康改装得像妖怪停放在门口,结果一直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有第一笔生意,一部本田雅阁徐(xú )徐开来,停在门口,司机探出头来(lái )问:你们(men )这里是改装汽车的吗?
电视(shì )剧搞到一半,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sī ),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会,会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说起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qiě )搬出以前(qián )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jiàn )性,这样(yàng )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dāng )会更有前途。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zǐ )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并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rén )处理,其(qí )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tīng )都改成敬(jìng )老院。 -
这部车子出现过很(hěn )多问题,因为是两冲程的跑车,没(méi )有电发动,所以每天起床老夏总要花半个小时在怎样将此车发动起来上面,每次发起,总是汗流浃背,所以自从有车以后,老夏就觉得这个冬天不太冷。
我深信这不是一个偶然,是多年煎(jiān )熬的结果。一凡却相信这(zhè )是一个偶(ǒu )然,因为他许多朋友多年(nián )煎熬而没有结果,老枪却乐于花天(tiān )酒地,不思考此类问题。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gē )掉两个分(fèn )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fèn )米,车身(shēn )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zhǎng )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guǒ )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dào )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tiān )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lā )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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