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jiǎ )也是又厚又硬,微微(wēi )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安排(pái )住院的时候,景厘特(tè )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rén )病房时,转头就看向了景厘,问: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一天得多少钱?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lái ),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gēn )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shì )。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xià )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的(de )坦白,景厘的心跳还(hái )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
从最后一(yī )家医院走出来时,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wēi )微垮了下去,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
景厘缓缓摇了摇头,说:爸爸(bà ),他跟别人公子少爷不一样,他爸爸妈妈也都很平易近(jìn )人,你不用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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