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老夏将(jiāng )车拉到一百二十迈,这个速度下大家都是眼泪横飞,不(bú )明真相的人肯定以为这两(liǎng )个傻×开车都能开得(dé )感动得哭出来。正当我们以为我们是这条马路上飞得最(zuì )快的人的时候,听见远方(fāng )传来涡轮增压引擎的吼叫声,老夏稍微减慢速度说:回头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一凡(fán )说:别,我今天晚上(shàng )回北京,明天一起吃个中饭吧。
然后我大为失望,一脚(jiǎo )油门差点把踏板踩进地毯(tǎn )。然后只听见四条全(quán )新的胎吱吱乱叫,车子一下窜了出去,停在她们女生寝(qǐn )室门口,然后说:我突然(rán )有点事情你先下来吧。我掉了,以后你别打,等我换个号码后告诉你。
还有一类(lèi )是最近参加湖南卫视(shì )一个叫《新青年》谈话节目的事后出现的。当时这个节(jiē )目的导演打电话给我说她(tā )被一个嘉宾放鸽子了(le ),要我救场。我在确定了是一个专访,没有观众没有嘉(jiā )宾没有其他之类的人物以(yǐ )后欣然决定帮忙,不料也被放了鸽子。现场不仅嘉宾甚众,而且后来还出现了一(yī )个研究什么文史哲的(de )老,开口闭口意识形态,并且满口国外学者名字,废话(huà )巨多,并且一旦纠住对方(fāng )有什么表达上的不妥(tuǒ )就不放,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并声称自己的精神世(shì )界就是某某人的哲学思想(xiǎng )撑起来的。你说一个人的独立的精神,如果是就靠几本书撑着,那是多大一个废(fèi )物啊,我觉得如果说(shuō )是靠某个姑娘撑起来的都显得比几本书撑起来的更有出(chū )息一点。
我泪眼蒙回头一(yī )看,不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汇报(bào )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yě )山,去体育场踢了一(yī )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yī )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piāo )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zhè )样把握大些,不幸发(fā )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chuān )衣服的姑娘。
在做中央台(tái )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shì )这样的:一个开口就(jiù )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tí )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yǒu )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shì )。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yī )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dù )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cháng )长一段时间,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没有什么可以让(ràng )我激动万分,包括出入各(gè )种场合,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我总是竭力避免遇见陌生人,然而身边却全是(shì )千奇百怪的陌生面孔(kǒng )。
听了这些话我义愤填膺,半个礼拜以后便将此人抛弃。此人可能在那个时候终(zhōng )于发现虽然仍旧是三(sān )菱的跑车,但是总比街上桑塔那出去有面子多了,于是(shì )死不肯分手,害我在北京(jīng )躲了一个多月,提心吊胆回去以后不幸发现此人早就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不禁感(gǎn )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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