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自(zì )己喜欢的人在满是落叶的(de )山路上慢慢,可是现在我(wǒ )发现这是很难的。因为首先开(kāi )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yǒu )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zì )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偏又只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少(shǎo ),不像上学的时候,觉得(dé )可以为一个姑娘付出一切(qiē )——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一(yī )凡说:别,我今天晚上回(huí )北京,明天一起吃个中饭(fàn )吧。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就是在我偷车以前一段时间,我觉得孤立无援,每天看《鲁滨逊漂流记》,觉得此书与我的现实生活颇为相像,如同身陷孤岛(dǎo ),无法自救,惟一不同的(de )是鲁滨逊这家伙身边没有(yǒu )一个(gè )人,倘若看见人的出现肯(kěn )定会吓一跳,而我身边都(dōu )是人,巴不得让这个城市(shì )再广岛一次。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chē )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huǒ )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shàng )下来(lái ),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sù )度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fēi ),成为冤魂。
我的特长是(shì )几乎每天都要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磨蹭到天亮睡觉。醒来的时候肚子又饿了,便考虑去什么地方吃饭。
之后马上有人提出要和老夏跑一场,然后掏出五百(bǎi )块钱放在头盔里。我们终(zhōng )于明白原来这个车队就是(shì )干这(zhè )个的。
之间我给他打过三(sān )次电话,这人都没有接,一直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凡打了我一个,他和我寒暄了一阵然后说:有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我(wǒ )驾照给扣在徐汇区了,估(gū )计得扣一段时间,你能不能想(xiǎng )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péng )友可以帮我搞出来?
第二天(tiān ),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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