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yǐ )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hán )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de )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wéi )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dōng )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dāng )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wǎng )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gè )常识。
第二是善于打小范(fàn )围的配合。往往是三个互(hù )相认识的哥儿们,站在方(fāng )圆五米的一个范围里面,你传我我传他半天,其他七个人全部在旁边观赏,然后对方逼近了,有一个哥儿们(这个哥儿们往往是站得(dé )最靠近自家大门的)支撑不(bú )住,突然想起来要扩大战(zhàn )线,于是马上醒悟,抡起(qǐ )一脚,出界。
我不明白我(wǒ )为什么要抛弃这些人,可(kě )能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的一些缺点,正如同他们不能容忍我的车一样。
老夏激动得以为这是一个赛车俱乐部,未来马上变得美好起来。
次日,我的学生生涯(yá )结束,这意味着,我坐火(huǒ )车再也不能打折了。
我觉(jiào )得此话有理,两手抱紧他(tā )的腰,然后只感觉车子神(shén )经质地抖动了一下,然后(hòu )听见老夏大叫:不行了,我要掉下去了,快放手,痒死我了。
后来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hé )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kòng )撞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qì )颤抖,尤其是他说到那个(gè )赛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shàng )的左边护栏弹到右边然后(hòu )又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之感觉不像是个车而是个球的时候,激动得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
或者说当遭受种种暗算,我始终不曾想过要靠在老(lǎo )师或者上司的大腿上寻求(qiú )温暖,只是需要一个漂亮(liàng )如我想象的姑娘,一部车(chē )子的后座。这样的想法十(shí )分消极,因为据说人在这(zhè )样的情况下要奋勇前进,然而问题关键是当此人不想前进的时候,是否可以让他安静。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yú )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guò )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de )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néng )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chù ),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wǒ )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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